一位姓严的师傅叫他作文,他每日闻鸡起舞,废寝忘食,盼着有朝一日能手刃殷牧昭。
在相府的九年,曾有六年时间,他与姐姐都在相府,相距那么近,他却从不敢去看她一眼,他怕自己忍耐不住眼中的思念,也怕姐姐早已忘记了他。
每每相府宴饮时,他在黑夜中靠着马厩的墙壁,听着府中热闹的觥筹交错声,听着那些欢乐喜庆的曲子,想到姐姐此刻的欢喜,他的脸上也会带上一点笑意。
如今看到姐姐为他烧纸,对着海棠花哭泣,他的心中何尝不是充满悲情,可是他的前路会很坎坷,林相与他的计划,没有哪一样是轻松的。若日后他遇到危险死去了,姐姐不知道他是晏隽之,也就当没了一个婢女,伤痛几日就罢了。若是姐姐知道他真实的身份,那姐姐持续的悲拗也会害了处于深宫的自己。
云水哽咽地低声说:“我去休息了。”他转身一下抹过眼角的泪水,往休息的耳房走去。
“好。”林绿萼点了点头,她扶着檀欣的手起来,拿起清酒倒在地上,“你也十六岁了,该喝点酒了。”
“什么十六岁啊?”听雨阁的寝殿连着摘芳殿的后院,杨昭仪回到宫中后,怎么也睡不着,又搬出两坛酒喝。
喝酒的时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