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狼藉，魅影站起身来，颓废地走回房间，望着铜镜，自己憔悴了，也瘦了不少。
一个倩影轻盈若虚无缥缈的飘纱，从魅影杏仁眼前飘过。红烛光暖，魅影眨眨眼，惊奇地看着铜镜中金灵叶担忧的脸颊。魅影伸出手来，抚摸着铜镜上映着一个幽愁若兰花的脸庞。
铜镜里映着金灵叶伸出手的镜像，魅影把手也印上，对住映着她摸镜子的手的镜像。两人手印在一起，隔着一面镜子。
金灵叶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幽魂了，说什么，魅影都听不到，只看到魅影深陷的眼睛，布满血丝，呆呆地，痴迷地，懊悔地，焦虑地，痛苦地望着她。
魅影垂下细密的眼睫毛，苦笑道:“是幻觉吗？能再见到你太好了。”
金灵叶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把另一只手也放在铜镜上，魅影听不到，魅影也伸出另一只手，去印铜镜里映着的她另一只手的镜像。
魅影垂头道:“我这辈子，你是我唯一道歉最多的人了，可是道再多歉，你若能原谅我，我现在也……绝对原谅不了自己了……我好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我好恶心自己的虚伪柔情，我好烦自己的懦弱无能……呵呵，什么也挽留不住，什么也……对不起……”
金灵叶消失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