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平脚步声由远及近,隐藏在桌底的白枫眸中凶狠之色愈浓。
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即将涣散的神智,唯有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敲响活下去的警钟。
强忍喉头温热的腥甜,他攥着小刀的手都在颤抖,头上的桌面上,摘眼器正安静地躺着,两根针尖上,阴芒流转。
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让王平生疑!即使痛死在这里!
牙齿狠狠嵌入唇瓣,浓郁的液体凝成珠子缓缓淌下,即使胸腔炸裂,呼出的气体烫得发晕,白枫依旧一声不吭。
因为他知道王平的狡猾,即使眼眶烫到快要将眼珠融化,他依旧死死咬着牙关,看向王平的来向。
他一定知道我在这里,但我的机会,大概只有一次到两次吧……不,很可能只有一次,铁棍就会落下。
汗毛倒立,胸口与衣服仿佛已经黏在一起,但白枫依然颤抖着伸出双手,似是在比对着什么的距离。
脚步声戛然而止,王平双眼微眯,脑内的暴走被他强行抑制下去。
太安静了!
除了铁棍的滑动声和皮鞋的拖沓声,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些许急促的呼吸都听不见。
若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军人或警察在这种情况下蛰伏待机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