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四年前,我妻子被医院诊断只有半年可活的那一天。”
“其实小蓉她从小便体弱多病,按她自己来说,她早就是该死之人。”
“她看得很开,每当我下课去看她时,总能看到她的笑容,那时,我忙碌一天的疲惫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但是,天不遂人愿,苍天要收她,谁又拦得住呢。只要一想到小蓉她马上就会去世,我这心,就像有针尖那么不停地点。”
“我希望她活着,但是奈何家里真的没有钱再支付小蓉的医药费了,就凭我这张老脸,学校、社会里帮忙募捐,就连院方也极为宽容,让我不要急,没事的,他们会照顾好小蓉的,钱的事,再说。”
说到此处,冯恪苍老的声音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撒手人寰。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鼓励我这个糟老头子,但是好景不长,小蓉的身体从那时开始急剧恶化,甚至都没有半年可活。”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薛战,也就是薛邵群的父亲,他花费重金从帝都请来医生为小蓉治疗。”
“三个月,三个月啊,薛总为小蓉续命了三个月,是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的恩情。”
“但是那时薛总他却并没有要挟我报恩,而是劝我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