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稚气尚未完全褪去,却早已悄悄夹杂着少女的妩媚动人。
再早个几年间,她趴在他背上,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揪着他耳朵,又乖又可爱地叫他表哥。
现在,她又惊又疑,委屈地解释她并不想杀他。
周已知道,再过一年,他会死于她鞭下,鞭鞭入骨锥心,毫不留情。
她心情好时,腊月天里会冒着寒风,解下自己狐裘大氅,再塞给他温暖的汤婆子。
心情不好时,他即使死在她眼前,也得不到她一丝心软。
“无趣。”
“玄三,记得处理干净点。”
上辈子他意识彻底混沌前,只听见她用毫不在乎的语气如此吩咐。
而现在。
“咦,表、表哥?”少女白皙微凉的手贴在他额头,随后她不解地低声自语,“奇怪,明明没有发热呀。”
周已就那么望着她,直直地望着,不躲不迎,不喜不怒。
不知为何,牵扯出丝丝缕缕莫名戾气。
“表哥,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绿礼这下成功把自己缩成一团,带着可怜哭腔,“你别吓我了。”
她真的很害怕。
祠堂又大又阴森,雨水落在屋檐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