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婆这辈子其实最得意的就是生了两个儿子,小地方,尤其是这个小镇上,重男轻女的格外严重,他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当时也是红光满面了许久,可是后来却觉得大儿子是自己一家的耻辱,这种先丢脸,后膈应的感觉,赵阿婆比谁都说的多,比谁都感觉自己像个受害者,好像这样天天挂在嘴边,那个让家里沦为亲戚好友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儿子成为那样的人,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赵阿婆看上起比祁老汉要老上许多,脸上赘肉横生,眉形上挑,眼角看人,哪怕不是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也给人不大好的感官,好像这个人一张嘴,就要吐出些什么得理不饶人的话。
而事实也正是这样:
“祁清越,快七年没有回来了,都不会喊人了吗?”赵阿婆,也就是祁母,仿佛习惯对着大儿子这般苛刻到吹毛求疵,“我一直以为你在外面会变好,现在……却……”她在某些方面和儿子是极其相似的,都是会窝里横,对着外人都留着那微不足道的小心眼,并不随便怼人。
祁清越坐在餐桌旁,面前是铺着秀纹的白色餐布,在偏黄灯光下的泛着华丽光芒的高脚杯,还有被消毒后干干净净的餐具。
桌上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东西,也没有人点餐,服务员倒是进来询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