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神色伤感地闭了闭眼睛。
“临终前,他请求我将他的遗物送回故土,再替他给林将军上炷香。”慕濯用余光留意着他的反应,表面却仿佛恍然未觉,“但没有陛下的应允,我无法擅自去往杭州,而且我与罪臣苏氏存在血缘关系,林将军应当也不愿看到我。所以我将东西转交于您,望您为他达成最后的心愿。”
说罢,他把另一样物品置于桌案。
是块残缺不全的玉佩。
“这是……”英国公难以置信,“是当年老臣三人结拜兄弟时的信物,我们各持其一,拼凑起来便是整枚玉佩。多谢殿下,老臣定会替故友完成遗愿。”
慕濯又道:“也请您代我祭拜林将军,我是苏家现存的唯一后人,理应到他坟前负荆请罪。”
英国公正待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闻言动作顿了顿。
他长叹口气,宽慰道:“苏氏谋逆与殿下无关,您又何必自责。如今您在灵州守土安疆,数次击退北夏进犯,乃是大梁功臣,林兄若还在世,定会对您钦佩不已。”
慕濯没有接茬,起身告辞:“我话已带到,就不多打扰您了。”
英国公送他出门,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适才回到屋中将那块玉佩收好。
他素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