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为贵不可言的鸾凤,她却只能做夜里的月,被衬得黯然无光。
这些年,她纵使不甘,却也逐渐接受了自己作为姐姐陪衬的命运,但此时此刻,她看着那道犹如盛开红莲般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
尽管时缨已经足够谨慎,在场的熟人甚至兄嫂都未能认出她,然而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她从小观察姐姐的一举一动,熟知她每一个细微动作、以及每一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习惯。
走路、上马、陷入沉思、听队友说话……那红衣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正是时缨本尊。
父亲关她禁闭,她竟敢违令出门。
而且看她的熟练程度,显然不是初次参加击鞠比赛。
她简直胆大包天。
时绮定了定神,低声问道:“阿嫂,我瞧那英国公府的家仆本领不凡,不知要练习多久才能有此水平。”
“至少十年。”杨氏耐心解释,“即使天赋异禀,也须得长期保持练习,否则就会手生。”
时绮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维不耐烦地斥责道:“皎皎,你安静些,莫打扰旁人。”
他不敢对妻子摆谱,只会拿妹妹的开刀。
时绮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吵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