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卫王与这个异母弟弟寒暄。
慕濯也打量着她。
适逢庆典,她一改前两次素雅的打扮,妆容精致,乌发间缀满珠光宝翠,一袭石榴红洒金衣裙华贵夺目,阳光照耀下,整个人熠熠生辉。
但她身边的卫王着实碍眼。
安国公一家才刚面完圣,卫王就急不可耐地蹲守在这,不用想也知道打的什么歪主意。
近来卫王去别宅的次数与日俱增,甚至不再光顾平康坊,似乎当真对那外室走了心,然而他却并无半分将她接入王府的打算,还惦记着时缨,妄图鱼与熊掌得兼,享齐人之福。
简直做梦。
慕濯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浮起些许冷笑。
既如此,他何妨成人之美,让卫王得偿所愿,与那外宅妇双宿双栖。
卫王仗着年长,站在原地等岐王问安,岂料对方竟纹丝不动,渐渐地,反倒是他自己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
岐王幼时被放逐灵州,在军中摸爬滚打至今,举止无礼、不懂长幼尊卑就罢了,可自己顾念形象,若与他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下去,给来来往往的达官显贵们看到,岂不是要笑到大牙?
他心中暗骂,却只得走上前,带着惯有的和煦笑容与对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