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笑纳。”
内侍呈上一只四四方方的檀木匣,皇帝亲手打开,不由怔了怔。
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十余本书册,在扉页标注名称,正是近年来岐王率军逐一收复的失地。
慕濯的语气全无邀功与卖弄,却字句掷地有声:“前朝疏于边防,对北疆各州县的记载也因年代久远,而多有错漏和残缺。臣以为,这些领土既已归属于大梁,理应编户齐民,由朝廷委派官员加以整饬,于是臣集结当地文士与百姓之力,修撰了这套方志,望为陛下略尽绵薄之力。”
内侍们又将几口箱子抬入殿中。
“这些皆是北疆各地物产,粮食、毛皮及矿料不一而足,由百姓们敬献给陛下,恭祝您福寿康泰。臣不敢妄自居功,只代他们请求陛下垂怜,愿陛下庇佑北疆长久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慕濯说罢,撩起衣袍跪下,俯身叩拜。
卫王顿时不尴不尬地立在了原地。
他本想让岐王当庭出丑,谁知最后竟是自取其辱。
一幅画就算吹得再天花乱坠,都不及这套方志实用。
岐王心机深沉,以退为进,他简直低估了此人。
在座宾客耳闻目睹,看向岐王的眼神不觉多了些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