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完全是家常便饭的存在,可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少见的紧张。
这种感觉,就像是手里捏着一朵玻璃做的花。
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于是,她不得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好好将这朵玻璃做的花,重新挪到土壤中。
因为是平躺,骆峥什么都看不到,好在麻药劲很快上来,剩下的就只有腹部被来回拉扯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术终于结束。
护士帮骆峥包扎好伤口后,梁满月给他开医嘱,问,“你今晚有事吗?”
骆峥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和外套,“怎么?”
梁满月低头写字,“没事的话留下来打完消炎针再走。”
态度冷静字正腔圆。
俨然一副好大夫的稳重模样。
想到前阵子她穿着红衣服和他叫板,骆峥发自内心地笑了声,“梁满月,你到底有几副面孔。”
梁满月扣上笔帽,冷淡抬眸,“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来颐夏。”
听到这话,骆峥敛了敛睫,深邃的眸子像是蕴了层水波,神情专注地盯着她。
梁满月没躲。
那张又纯又漂亮的脸稳稳地接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