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两女,长子从军驻守边塞至今未归,次女尚在闺阁待嫁,唯有幺女最先嫁了出去,方及笄就已为人妇,还什么都不懂呢便要去管一大家子的事。
季为霜有孕的时候被一只野猫吓过,惊了好些日子,整夜都不得安睡,无法,沈枕白不得不从宫中请了太医诊脉,开了几副汤药方子,但对腹中胎儿多少会有些伤害。
孕中这番折腾,沈沅未足月降生,打娘胎里出来气血不足,就没养好,无论是沈老太太,还是沈枕白,季为霜,都对这个小丫头关照最大。完全是放在手心里捧大的姑娘,从未料想过当初一桩婚事,落得今日困境。
屋内再次沉默悲恸,季为霜何尝不心疼她的孩子,眼泪簌簌下落,又怕抽泣引得老太太更加心痛,极力忍住了。
沈枕白酸涩苦楚,难言沉痛立在下首,默默不语。
…
九重楼顶,深夜寂寂,万家灯火相持尽灭,一盏孤灯都不见了。方才缓和气息悄然散去,无形中又变得凝肃。
四目而视,她在陆浔薄凉的眼里抓出一分戏谑调笑。沈沅从袖口拿出帕子,去擦他薄唇残留的水渍,动作轻轻揉揉。
陆浔垂眼看她。
“陆家大夫人亲自来服侍王爷,王爷还不够解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