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侍者,“既是殿下吩咐,你这顿责罚自然可以豁免。”
那侍者沙哑着嗓子道谢,然后重重地对面前的太监磕了两个头。
而太监摸着自己的下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方才还道人人不是如慕掌印那般,能从这御膳房爬上去,今天便出了一个与慕掌印当年境遇如此相似的人。一样的被责罚,一样的被公主豁免。
世上之事,又有谁能说得准。
早在立春时分,毓秀宫前殿的廊庑上就已经挂上了檐铃,瞧着是沉重铜铁做的小东西,随风拂动却能敲出轻灵的声响,与它的外貌格格不入。扶欢喜欢这风随铃动的声响,比缠绵丝竹更讨她喜欢,因而每到了春日,毓秀宫的廊庑下都会装上这些小东西。
春风和景,配上这自然造就的声响,才觉得一年初始是生机勃勃的。
但现在太阳完全落了下去,沉蒙的夜色覆盖了天际,扶欢站在廊庑下,感觉外面飘进了一点雨丝,凉凉地打在她手上。毓秀宫这时是灯火通明的,殿里宫人的影子映在窗上的桃花纸上,无言中透出一点热闹的意味来。
又一点雨丝飘过来,这次不是在手上,而是点在鼻尖,只是凝眸仔细往外面看去,却是灯火交杂折夜色,看不出一点雨丝的痕迹。这时候扶欢本应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