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若是同沈玉怜说,表妹说不定哭得稀里哗啦还得让他去安慰;同武定侯说,又怕曹宗渭看不起他,觉得他是无用之人,再不肯抬举提拔。
    好在嫡母是个明白人,程怀仁竟然隐隐觉得心里很踏实,很想把那些委屈都告诉她。
    可他不能说,抛去儿子的身份,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程怀仁不希望贺云昭觉得他是个只会受人欺负的废人。
    微微张口,程怀仁声音低低道:“母亲肺腑之言,儿子醍醐灌顶!”
    程怀仁的声音像是哽咽了,贺云昭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前世她的眼泪为他流尽,这一世换他泪尽心死!
    贺云昭强忍恨意,道:“那我再警醒你一点,男子长久囿于内宅,迟早会分散精力,于举业是没有益处的。孰轻孰重,孰真好孰真坏,你心里得有个数。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回去吧读书吧,望好自为之。”
    程怀仁一揖到底:“是!”
    贺云昭疲惫地闭上眼,靠在罗汉床上。万嬷嬷递了一个迎枕过来,枕在她的腰上,欣慰笑道:“夫人,奴婢看得出来,您是真心为了少爷好。”
    揉揉太阳穴,贺云昭没有睁眼回答,她绝不是为了程怀仁好,等到他从正院走出去,沈玉怜一定会缠着他问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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