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就一定是钱洢洢又发烧说胡话了,他却傻乎乎的找自身的原因。
“鹿天怎么了?”莫苦放完鱼苗刚进院就见鹿天魂不守舍的,叫他也没反应,看着傻不愣登的。
“没大事,小孩子怀疑人生呢。”钱洢洢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别人是“小孩子”,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十八都不到,还是未成年呢。
莫苦无奈的摇头笑笑:“他自十六岁后就跟着我来到这里,见过了你死我活、血染沙场,却缺少江湖的人心险恶、礼数周全,难免单纯了些,你别跟他计较。”
钱洢洢仰头靠在椅背边沿上翻着白眼看他:“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你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莫苦将鱼放进厨房的缸里,等着晚上熬鱼汤,“好好坐着,小心脖子。”
钱洢洢撇撇嘴不甘心的收回头,小声咕哝:“那不就是睚眦必报嘛,跟小心眼有多大差别。”
“这差别就大了。”莫苦站在她面前微微弯腰看着她,轻声说,“狗蛋可以不知道,鹿天可以不知道,甚至我也可以不知道,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说是吗?”
“是吗”,明明是问句,却是无需人回答的肯定语气。
此时的莫苦与平常一样,眼里是真诚与憨实,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