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毛毛粘成一团团的,她的心情实在是有些恶劣。
那侍女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掏出帕子来替沈蕴如擦着衣裳,连连陪罪。
沈夫人眼中喷火,指着那侍女骂道:“作死了你!跟只毛脚鸡似的,千险万险,没有淋到我女儿的头上,若是损伤了容颜,看我怎么饶得了你!”
沈夫人对自己的女儿爱若珍宝,纵使她信佛心善,但女儿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然不能就这么罢休。
“今儿幸好只是淋到了我女儿衣裳上,没伤着皮肉已是万幸,但这上好的银鼠袄让你给糟蹋了,你拿什么赔呢。”
一件上好的银鼠袄起码值六七十两银子,那侍女一个月的月钱才五百钱,她不吃不喝几十年、甚至倾家荡产也赔不起,那侍女才十五六岁,睁着一双受惊无措的眼睛,跪地磕头求沈夫人开恩。
沈蕴如虽然心情糟糕,但她不欲为难那个侍女,一件大衣而已,人没事就好,她伸手拉了拉沈夫人,“娘亲,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且饶过她吧,也当是为女儿积福消灾了。”
沈夫人仍余怒未消,这时她眼角看见谢夫人过来了,才作罢。
谢夫人的坐席在前头几桌,做为当家的,耳聪目敏,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知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