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手一丢,阿浪跳起,张嘴咬住,骰子在它锋利的钢牙下,咯嘣一声碎了。
谢幼卿声音幽冷无温,“皇权嗜血,随口一句都可能会是腥风血雨,小心和这骰子的下场一样。”
气氛徒然紧张起来,沈蕴如看得心惊肉跳,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犯了忌讳了……
这时谢幼卿看见阿浪咧开嘴巴,竖起的耳朵动了动。
谢幼卿收起桌上的骰盒,灯光下,他的身姿如玉山巍峨,宽大的衣袖在地上投下两片长长的影子,像把夜晚装进了袖子里。
“今晚的游戏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沈蕴如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湿哒哒的袄子贴在身上,冰冷刺骨,她忍不住阿嚏了一声,转身走出亭子。
却又听他道:“今晚之事,不要叫第三个人知道,哥哥相信你也不想惹上麻烦。”
什么叫她也不想惹麻烦,又是威胁,这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和这么好的才华,为人真是恶劣。
还哥哥呢,她倒想叫自己的哥哥把他给揍一顿,以解今晚之愤。说起来,她的亲哥哥没别的长处,打人真是一绝。
沈蕴如没吱声,那狗竟然朝她龇牙,爪子搭在地上,躬起背,一副要朝她扑上来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