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但今天不同了,皇帝终于死了,这张嘴巴可以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需要讨好谁。
此刻她正低着头在那不知想什么,直到近身太监上来禀告,她才略点了点头。
谢幼卿步入殿内,俯身行礼,“微臣谢幼卿参见太后。”
许氏且不应声,眼中盯着他微微躬身的身影,他身上笔挺的衣袍因躬下身而多出几道褶皱,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淡声道:“平身吧。”
许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笑非笑地道:“谢詹事果然是名不虚传,龙章凤质,仪采非凡。”
难怪这么得皇帝的宠信,这么快便破格提拔他做太子的老师,本朝的皇室历来有个传统,那便是尊师,只要能做上天子的老师,便等于有了免死金牌,除非犯上谋逆之罪,别的罪都可以免死。
先帝真是给他打了一个好算盘。将来就算她要对付他,少不得要费心搜罗罪名。想到此,许氏便有些头疼。
太后其人,善于权变,众臣是吃过她的厉害的,谢幼卿倒是泰然,她有权术,他会机变,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他自知是绝色男子,对于夸赞他长相出众,他向来不知什么是自谦,而这样的夸赞出自太后之口,不过是因他获先帝宠遇而作的修饰之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