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累了,这里无你的事了,你先退下歇着吧。”
“是。”谢幼卿拱了拱手,便缓缓退了下去。
谢幼卿刚退了两步,尚任又唤住他道:“治丧期间,太子爷的功课就先停了,等即位后书房再复课。”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治丧期间新帝即位的事宜也要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为期大约是半个月的时间,意思是他这半个月都不用再进宫了。
“是。”
才刚三岁的宝亲王宴颍人事不懂,只会哭闹,早被景仁宫首领太监夏东海抱下去了,而六岁的皇太子宴颐倒是坚持跪了几个时辰,这时也被东宫首领太监高玉英抱下去休息。
从今日起他便已是皇上了,可是当了皇上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听他的话了吗,不,有皇额娘在,她会一直管着他的,他从小就不敢亲近皇额娘,如今父皇也死了,整个皇宫里他就再也没有亲近的人,想到此,他幼小的心灵竟生出一种孤独之感。
他伏在高玉英的肩头,身子有些蜷缩着,瘦削的小脸很是苍白,他听到尚任说暂停上课的事,原本已经困得合上去的眼睛却又猛得张开去看谢幼卿,眼中划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失落。
书房里的三个师傅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师傅,古板又严肃,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