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嗤了一声,“是野草花怒放吧。”
沈蕴如笑容瞬间凝固,野草花……朱雀桥边野草花,果然越有才华的人贬损人便越发厉害,他是高贵不朽的朱雀桥,她是无人问津的野草花,意思是她用心不纯,而且资质平平无奇,想接近他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呗。
若因为几句嘲讽就退却,那沈蕴如就对不起她自封的响当当的铜豌豆的称号了。
沈蕴如面不改色地笑道:“谢公子说是野草花就野草花吧,野草花也不错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谢幼卿耐心耗尽,懒得再跟她纠缠,他凤眼微敛,指了指庭院当中那个三个壮汉都抱不过来的大鱼缸,冷峭地道:“那边阳光最好,你去那站着,看看太阳能不能发慈心把你给蒸发了,别让谢某再看见你。”
谢幼卿丢下这句话之后朝身边的小厮淡清冷冷地瞥了一眼,然后便去往王文龢的书房了。
什……什么意思?沈蕴如当场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脑子嗡了一下,这人真是太可恶了,出口伤人不留余地,可谁让她在他面前自取其辱来着。
她看着谢幼卿扬长而去的背影,真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