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安置他早早歇息。
“阿绥,莫走。”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仿佛濒死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那是所有的生机。
“我不走,就在这儿陪着陛下。”十八岁的少女,静静回握了那双手,她手掌间的柔和暖意仿佛带着奇异的安抚的力量,让病中的人一点点安静了下来。
“阿绥,你可知道,幼年时我想了多少遍……母后为何不喜欢我,莫论我再怎么努力,也讨不了她的欢心。”病中的少年天子语声有些低弱,轻声说着。
“那时候,我羡慕极了阿兄,宋贵人是那样温柔可亲的人,总搂着抱着阿兄,柔柔地唱着歌儿哄他,他撒娇时他的阿母从来也不气恼,却是想着法子逗他笑……阿兄生病时,宋贵人总守在身边,寸步也不离,亲自下厨,煮粥喂药。”
“那时候,我心底里做梦都想阿母能这般待我。所以——便故意夜间背着宫人悄悄掀了被子,晾了整晚,冻病了自己,咳咳,咳”他咳了起来,身子都微微作颤。
邓绥忙将轻抚着脊背,一点点顺着气息,神色忧切焦急。
“呵,可真傻啊。”
“她连看也未来看我一眼,只吩咐了宫人照料。”他一点点细细地说着,神色间沉凝又哀楚。
“自幼起,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