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官,你在却非殿各处皆安置些年纪适宜的女子,要颜色好,伶俐些……还有举止秀雅。”半个时辰之后,邓绥微哑着声,吩咐道——他不是要子嗣么?那,她成全便是。
中年女官,闻言却是意外中带了几分叹息……自家皇后,总算是想通了。
原本,像如今这般的局势……天子病弱,膝下无嗣,各路诸侯虎视耽耽,最合宜的打算便是莫论如何留下了皇子,将来握着这样的筹码才算稳当
如此一来,若哪天山陵崩,便可以名正言顺扶幼子登位,而后辅政当权。若没有皇子这个筹码,到时候做为先帝的皇后……哪儿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偏自家这位……一直犟成这样儿。
…………
刘肇下了早朝,来长秋宫时,众宫人道皇后今日抱恙。
“阿绥,”刘肇走近了内寝的床榻,下意识地放轻了足音,低声唤道。
邓绥闻声,缓缓睁开了眼,那眼中密布的血色和眼下深重的青翳看得刘肇心下一痛。
看到是他,她却是侧过了身去,不愿看他。
“阿绥……”天子的语声多少心虚,又多少心疼“对不起。”
她仍是侧身躺着,不言不应。
“对不起,对不起……”他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