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地点点飘洒下来,有几点正落在自花树下经过的颊边,一阵沁人的清爽凉意,仿佛瞬时濯净了这一路的倦意与窒闷。
她不自禁地仰头看了上去,才正是花时,所以叶芽儿还蜷缩在枝头一个个覆着细白绒毛芽苞儿里,所以举目而视,唯见满树梨花盛绽,似雪繁白,透过繁花间隙,可以窥见晴蓝的天穹和缕缕萦浮的云丝,时卷时舒,惬意而自在。
黄硕几乎是在这一霎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一路进了内院,前院和中院皆是他办公之处,而这儿则是他们夫妇的寝居之处了。
有些意外地,院中东西两厢前后原应种草植花的地方,眼下皆是空置的,大片湿润的褐色新土似乎刚刚翻过不久……
“这儿因着郎君吩咐,翻地种了笋。州境之内少有云丘竹,所以便种了越王竹,蜀地暖热多雨,适宜竹木生长,这些笋到秋日便能长成丈余高的新竹了。”郑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温声解释道。
黄硕闻言一怔——待这几丛筠竹长成,这院落的格局便几乎同南阳的家一模一样了……
“自两月前主公城头受降,入主益州,郎君封了军师将军,住进这府邸起,便一面遣入东赴南阳接夫人入蜀,另一面亲自布置了家宅,以应夫人住处的一应细务。”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