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正如锦书所想,在则宁未到金銮殿前的那些时间,消息灵通的外臣就知道皇帝的病情了。
不是宫里藏不住秘密,相反的自从则宁执政后就对于宫里吃里扒外的那些人都严加惩治,只不过昨夜里动静太大了,随便拉一个沿路的宫人都能猜测个一二,更不要说则宁压根儿就没有刻意封锁这个消息了。
这个差点被大臣们忘记的皇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他们的视线,也让他们打了个激灵。
这提醒了他们一件事:太子终究只是太子,只有皇帝百年了,才会登上那本该万人敬仰的高位。
今日的早朝极其地安静,不知道是各位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还是本就没什么大事,总之就是则宁撑着额角看他们,他们在下面低头不吭一声。
“你们无事要奏?”
众臣抖了抖。太子说这句话的事,就是为了他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做铺垫。
果然。
则宁翻开面前从各地区递上来的折子:“三月间下方至各地的知州太守,十一州三十二郡,做出功绩者十之八.九,下放官员本该三年一迁升,不过其中数人能力卓绝,所在之地百姓和乐,在外实数埋没,且如今朝廷用人之际,年关后便予以升迁。”
朝臣惊讶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