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清楚林疆的自尊心有多强。
他不让她知道,从此她就再也不去过问。
其实不是不问,而是不敢。
“我开始变得无聊,有时候我看着泥块里的一条蚯蚓我都能看上一整天。等到第五年,有一天我突然就想开了。我怀念大都市的灯红酒绿,我开始想念远方的呼朋唤友前拥后簇。他们说得对,基。佬不会有真爱的,顶多是一时的义气仗言,听说我的父母还认了个干儿子备着给他们养老送终,他们就等着我回去认错,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让我屈服承认自己的失误。可是我怎么会,我熬不下去也不会回去。我已经回不到我家人朋友的圈子里了,我熬不下去了,可是我已经无处可去无路可走。”董绪说到末了,突然掐断烟头,起身。
“所以你开始吸毒,尝试去转移你无人倾诉的痛苦。”她的嗓音发抖,其实并无苛责之意。
“那又如何,我改变不了他人的决定,但是至少有权利作践我自己的人生。六年前我反正已经作践过一次,再多作践几次也无所谓。”他冷笑一声,坦然承认。
“那你怎么会和包鼎的文物贩有牵连?”
“我的心脏肥大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指不定哪一天就挂了,他还捧着他的一堆军功章,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