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便这般过了多久,忽听皇上漠漠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地冷声道:“把他弄醒。”
李德年连忙称是,然后侧身,对着身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个内侍去把云澈泼醒。
那个内侍小心地赔笑着点头,然后忙不迭地提起不远处的一桶冷水,走到地牢正中间,昏迷中的云澈面前。
“哗啦”一声,一桶冷水迎面泼在了云澈苍白如纸帛一般脆弱的面庞上,毫不留情。
此时虽然正值盛夏,但因地牢昏暗潮湿,冷水又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兼以云澈本便受了伤,又衣衫单薄。
是故,被这桶冷水泼醒的云澈,似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初初醒来,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咳嗽得极剧烈,又带着几分虚弱的无力,久久这般,方才平复过来。
皇上极有耐性,便这般站于云澈面前,静静地打量着云澈,直到云澈渐渐止住了咳声,他方慢条斯理地开口。
“云状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皇上的俊逸面容平静从容,但声音却冷冷的,好似在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暴戾恣睢。
听到皇上这般皮笑肉不笑的言语,云澈方才眸光淡淡地看向面前站着的年轻男子,苍白的如玉面庞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