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前路。
前面的内侍正躬身打着一盏小巧而明亮的玲珑宫灯,指引着身后面露急色,步履匆匆的白衣绿裙女子,往这地牢的尽头去。
皇上听到地牢中传来这阵阵越发近的脚步声,面色依旧平平静静的淡漠,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心中是何情绪。
只听那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这间地牢外面,然后停了下来,接着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哀痛惊惧声。
“子清!”
听到这声痛苦而疼惜的娇糯女声,皇上的心,终是忍不住一抽痛。
明知去看,也不会看到什么让自己高兴的场景,但皇上还是自虐一般,忍不住面无表情地侧眸看去。
满面哀痛的陆景琴,几乎是踉跄着推开地牢的铁栅栏门,然后跑着奔向架子上被五花大绑着的云澈。
“子清,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陆景琴奔到云澈面前,却看着眼前爱人几乎遍体鳞伤的身体,99Z.L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泪水涟涟,模糊了视线,但听熟悉一如往日的云澈气息微弱,却温声安慰自己:“我没事的,阿景,你不必担心我。”
陆景琴将头小心靠在云澈没有血迹的一处胸膛前,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于颊,她痛苦地自责道:“子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