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
她伸手,去接一捧还落在乐浪县的雨。
鲍嬷嬷却伸手想关窗:“苏姑娘,这没什么好瞧的。您去了应天城就知道了,皇城富贵地,遍地金银,不是这破落地比得上的。”但她怎么也拉不动窗户,定睛一看,才发现苏令德的手稳稳地推着窗扇。
苏令德对她笑了笑,然后侧首对白芷道:“白芷,你去跟陶夫人说。鲍嬷嬷不知道该站哪儿,老挡着我看风景。为免我探出身去不小心掉下船,劳驾她换个知道的来。”
她接了圣旨,就是板上钉钉的涠洲王妃。陶夫人只要不太蠢,就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她。
鲍嬷嬷连忙一把拉住白芷,连声求饶却又话里带刺:“老奴瞧您一直看着窗外,是怕家里没人来,反倒伤了您的心。”
她话音方落,就听白芨兴奋地道:“姑娘!你快看堤岸上,是少爷来了,是少爷来了!”
苏令德猛地看向窗外——杨柳依依,雨线如泪。她看不清人影,却见到阴云重重下,橫刺出一柄长缨枪。一面绣得乱七八糟的朱红色旗子,迎风猎猎而展。
那是哥哥第一次出征归来,她亲手绣了送给他的——她想绣海鹰,结果绣成了胖鸭子。
伴随着白芨兴奋的声音,鲍嬷嬷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