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可以让你知道,这一年,你大可躺着享福。”
“不要。”苏令德紧绷的脊背反倒渐渐地舒缓下来,涠洲王看穿了她的私心却还肯帮她一把,她才真正放下心来:“你说那么多,就是嫌麻烦,不想按阳跷脉罢了。”
涠洲王有几分诧异,笑着睁开眼:“既然知道,那还来烦我作甚?”
苏令德郑重其事地望着他:“我有私心不假,可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的真心,也不假。”
“你又不喜欢我,多半也是被强迫来冲喜。”涠洲王觉得她有趣,笑了笑:“你才刚及笄,小姑娘家家,懂什么真心?”
“那你还没弱冠呢,你都知道自己一定不想活了。”苏令德毫不示弱。
苏令德理直气壮地说完,却看着锦被的一隅,又放缓了声音:“我知道,我不该勉强任何人做他不想做的事。”
涠洲王没想到她怼人和认错竟就在转瞬间,怔愣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万子千孙被上自然要么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要么总角之交的孩童,他竟不知她在怔忡地看些什么,以至于看得眸中清亮的月色都蒙上了一层薄雾,平添无限的怅惘。
她抬起头来,看向涠洲王。此时她的目光里迷雾散去,映出烛火的辉耀。她的声音很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