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微转,一派惬意。光影斑驳,岁月静好。当她抬眸朝他笑时,这静美的春景又忽地活了过来。
他像是久聋的人,忽地听到了春声。热闹,却又不喧嚣。
白芷适时地扬声道:“车夫,启程了,别误了时辰!”
马车顺顺当当地驶离了红袖楼。
苏令德把折扇还给涠洲王,涠洲王接过折扇,淡笑道:“我说话可不是这样。”
苏令德哈哈一笑:“可她们也听不出来呀。”
她伸手沾茶,在水迹干涸的小几上信手而画,竟是将涠洲王所绘的应天城地图一一复原。苏令德在涠洲王府、陶家、红袖楼上各画了一个圈,点了点:“从涠洲王府到陶家,经过红袖楼可是绕了一大圈。”
她又不是个傻子,哪能不知道这是要演给她看的一场戏。
涠洲王也不解释,只袖手将地图拂去:“你这可不像是好姑娘会做的事儿,就不怕我怒气冲冠吗?”
“那你生气了吗?”苏令德给他换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涠洲王脸上露出笑意,他接过茶,抿了口:“若是我母后听到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呢?”
苏令德笃定地一笑:“无人亲眼所见,谁会信是我开口?闲言碎语就只能从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