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被子:“放心吧,我还会在的。你睡一觉试试就知道啦。”
玄靖宁便僵直地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装作自己睡着了的样子。没过一会儿,又悄悄地睁开眼,看到苏令德之后又飞快地闭上。如此往复几次,他终于放松下来,呼吸变得舒缓而绵长。
苏令德心里悄悄地叹了口气,让白芷守着,蹑手蹑脚地掩门走了出来。
玄时舒正坐在绿荫下看书,听见她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他面前满杯的水:“喝吧。”
苏令德刚刚哄玄靖宁睡觉,给他讲了好多从乐浪县的叔伯婶姨们那儿听来的故事,说得口干舌燥,确实没顾得上喝水。
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戳了戳玄时舒的手臂:“你为什么会想过继他呀?”
19.吐血 是今天喝的哪一杯茶,吃的哪一块……
玄时舒此时才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分辨她脸上的神色。她眉宇微蹙,苦恼不多,好奇倒是更重些。
“他是五服内的亲族,生父寻花问柳不闻不问,生母早丧,胞兄缠绵病榻,几个庶兄倒是精明厉害。过继他,你不必忧心往后他亲族会成为你们的掣肘。”玄时舒仔细地向她解释:“他胞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