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
他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捧住她的脸,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呼吸急促,像是压抑着心里汹涌难解的情感。她仰着头,微阖着眼,双手抓附住他的腰,浑身麻麻地颤抖着,如过电一般。
呼吸灼热交缠,双唇近在咫尺,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可谁都没去触碰。
仿佛近乡情怯,想靠近,又怕生疏,想紧拥,又怕灼伤。
直到渐渐,彼此涌动的情感都平息少许,他才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脸颊蹭蹭她的脸颊。
男人的肌肤,柔软而有质感。她蓦地眼睛一闭,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他来回轻蹭她的脸颊,像动物间最原始纯粹的亲昵,低声唤她:“春儿。”
“唔?”她缓缓睁开眼。
“这些年,我从没喜欢过别的人,连动心都没有过。”
也从没忘记过你,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到你面前。
他将她搂入怀里,拥抱如此之紧。她再度闭上眼,在他怀中不自禁地瑟瑟发抖。
直到楼道里再次传来其他住户上楼的声响,他才松开她。
何欢欢在家,又是深夜,他不便进屋,低头拉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来回抚摸,过了好久,才肯走,说:“我明早来接你。”
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