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都深了几分,刚刚随着苏锦手指不断跳跃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
苏父苏母的模样又交替出现在苏锦的眼前,她仿佛看到,他们躲在幼儿园的阴影处看着那个笑得很欢的小姑娘;苏父忙乎半天做了盒饭,苏母在一点点摆盘;他们骄傲地向别人介绍他们的女儿,满眼宠溺看着苏锦跳舞;他们不愿意束缚住自己的孩子,只在苏锦定了志愿之后,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随后,喜悦藏都藏不住。
苏锦又想起自己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里抱着苏母撒娇。苏母抱着她轻声说:“好了,多大的人还撒娇。”
母亲的手拍在孩子的身上,带着独特的温度和力道。
过往稀松平常的回忆,此刻却如一把把利刃,剜着苏锦的心。
“我害死了你们。”苏锦收回目光,垂下手,低头,她的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嘶哑到每一个字都是从嗓子里抠出来的。
字字泣血,不过如此。
天渐渐黑了。
但正值初夏,又是周末,步行街上依旧熙熙攘攘。
“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啊!”高瘦的青年搂紧了自己的女朋友,一声呵斥,被呵斥的对象却浑然没有听到,还自顾自地往前走。
“哎!你怎么回事?听不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