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本来家事不应挂在嘴边,不过言哥哥不是外人。我将事情告诉言哥哥应该无碍。二十年前秽土动乱,妈妈本有机会逃出生天,但为了保护我,终于还是不幸殒命。而后爹爹赶到,在石洞中找到了我,却再也找不到妈妈的遗躯……”
“原弟膝下既有一双儿女,哪怕痛失挚爱,也该收拾心情抚养佳儿佳女。为何偏偏远走北疆,多年来对音流不闻不问?”言枕词疑道。
“因为哥哥像妈妈。”黄衫女子道,“本为神仙眷侣,终究阴阳两隔,只恨天不假年。爹爹已不忍再见任何可回忆起妈妈的东西了,就连他的随身兵刃,这许多年来,他也不曾细细看过。”
“但恕我直言,”言枕词沉吟道,“你应更像巫真人才对。”
若原袖清因巫颐真之死甚至不愿再见到原音流,那么为何肯带着比原音流更能让他想起巫颐真的黄衫女子?
黄衫女子微一沉默:“那是因为爹爹没有办法放下我。我出生时本有些先天不足,妈妈当年去秽土,便是为寻找能根治我身上病根的奇物。”
言枕词一惊。
黄衫女子并未说完:“其实当年妈妈并未想要带我一同前往的。但是我那时尚小,不愿离开妈妈,哭闹着同妈妈一起去了,并未曾想到此后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