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时无言,片刻之后,鸟类翅膀扑棱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静疑女冠向声音放下看了一眼,抬起手来,将一只红喙翠鸟接在掌心,从其爪下拿出纸条。
她打开看了一眼,旋即闭目。
数息之后,一声长叹凝在她的喉咙,她道:“戒律首座……已然不幸。”
皇后面色顿变,失声道:“戒律首座竟也——可是界渊出手?”
静疑女冠摇了摇头。
她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只将目光向远眺望,远远远远,看过宫墙,看过山川,看过碧空深海,看到无尽虚处。
她这时一念忽想:
自我幼年,有天闻明炎之灾;自我如今,有界渊之灾;自我往后,更未知有何灾劫。
也不知这由魔者而生的灾劫,何时是个尽头。
自西京而出一路向西,到达与佛国边界之地,在燧宫大营之中,界渊正靠在宝座上休息。
他长发披散,双眼闭合,单手托颊,似已陷入沉睡之中。
但当一只脚迈入这方宫殿之时,闭目的人忽然睁眼,一眼扫来。
幽深又寂寥,混沌而汹涌。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矛盾地融合在这一眼之中,它们同处一处又相互排挤,相互排挤又纠缠重叠,明如昼被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