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是大阵成功,燧宫降临的那一刻——
翟玉山目光凝住。
片刻之后,他对薛天纵说:“很好,就依如此做。”
薛天纵:“是。”
翟玉山又道:“见过你的徒弟了?”
薛天纵:“罗友、褚寒皆见过了。”
薛天纵两个徒儿,罗友尚好,褚寒却已死在静微女冠丧身当日,胸口正插着静微女冠玉剑!
翟玉山:“你见了也好,我没有照顾好他。”
薛天纵摇头:“此事怎怪恩师!无人能想到静微女冠之事……”他不期然想起计则君,但很快收敛精神,让佳人的倩影自脑中消散,凝神回答翟玉山,“要怪也怪徒儿思量不周,准备不足。”
翟玉山:“天纵——”他缓缓道,“为师以你为傲。”
他看着薛天纵。
他并未说谎。
这个徒儿天资高绝,一心向他,宁愿背负骂名,宁肯九死一生,也从无更改,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但薛天纵固然对他恭敬爱戴,却也对剑宫深情厚意。
翟玉山都不用试探,就知道薛天纵绝对不可能离开剑宫,更遑论和他一起将剑宫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那这个好徒儿,也就只能和这冰冷的宫殿一起腐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