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心都要跳出胸腔了，不敢回头不敢动，更不敢吱声，只能朝楚云霓眨眨眼睛，让她回答。
楚云霓咧咧嘴：“误会，没看见我穿着军装呢吗？自己人！”
那人的声音特别清澈，水激玉石一般，淙淙淙淙。
“你穿着军装，但她可没穿！都给我转过身来！”
梁小濡腿一哆嗦，没办法，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转过身去。
空气中都是寂静的味道，偶尔能够听到静湖里的黑天鹅关关关关的叫着，梁小濡发誓那绝对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最悸动最紧张也最没底气的时刻。
见着半天都没人说话，她缓缓睁开了眼，水雾迷蒙的视线落入了一对冰冷没有情绪的眼里。
梁小濡一愣，男人一八八的绝对身高，身姿清冷眼如寒星，只是，对方竟然戴着黑色的蒙面。
饶是他用黑巾遮着自己的大半张脸，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不是那久未谋面，已经决定死生不复见的梁以沫，又会是谁？
显然，梁以沫也在看她，只是……
梁小濡微抬着头看他，倒抽了口冷气，梁以沫他到底怎么了？蒙着自己的脸不说，那对眼睛，竟然见着她了，没有半点波澜。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