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起茶盅,举向纪严义道:“晚辈回了城,却因诸事缠身,未能早早来侯爷府上请安,这便以茶代酒请罪了。”
纪严义沉着脸,拿起了身侧的茶盅一口喝了下去,“大将军现下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老夫可当不起你的罪。”
跟着纪严义出生入死的,有多少被眼前这位参了下去。皇帝如今有了新人在侧,自是忘却这些老人了。在朝为官,自是要培植自己的党羽,他亦能理解,但不表示他仍能对他和颜悦色。
单子柯对他的态度并未在意,只看了秦江一眼,他便将手中的檀木盒子呈了上来,单子柯接过后起身道:“这是晚辈前些日子得的一尊松柏玉雕,说是用浑然的暖玉雕刻成的,只我不会欣赏,特来献给侯爷。”
纪严义的眼没往那玉上瞟一眼,只瞥开头去不作声。
薛氏冲着纪娆扬了扬头,教她去接他手中的玉雕。
“谢单将军。”纪娆福身接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亦不想和他成了仇人,还能借机脱个身,“夫人,娆儿先下去将它安置好。”说罢便退身出去了。
见纪娆出去了,单子柯也忙起身道:“今日已打搅侯爷多时,晚辈便先回府了。“
她出了门,便转身将盒子递给了玉儿,拍了拍手往映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