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怒时,宋青宛又从袖口倒出一个小银袋,那里头大约有一百五十文的样子,她把银子点够,一股脑的往记账先生那儿一推,一脸的肉痛,叹道:“这是我家的全部家当了,家里无田无土,还不知道家里头接下来吃什么?”
这下打称的官心中烫帖了,也不让记账的先生记在账上,拿起银子就这样私吞了。
宋青宛睁着的眼睛,佯装懵懂无知,“大人,我这税也缴了,大人不给我家勾上一笔么?”
那记账的先生脸颊一红,这一笔可不好勾,勾了他得垫,不勾人家的确给了,再说看这人这穷苦的模样,怕是逼也逼不出什么钱来,想起这上头人跟知州大人有些关系,只好一咬牙把葛山两字给勾了,心想着到时对不上数的还得跟知县大人禀报一番,这亏空的粮食银子得从粮仓里扣,至于账上怎么做得好看,他得费些时间了。
宋青宛因为是缴的钱,就不用像那些村里人一样排长龙打称,于是轻轻松松的走了。
出了大街,在拐角处看到站在墙角一言不发的完颜玉,他面色铁青,神色不善,一副跟谁有仇的样子。
宋青宛奇怪了,拍了拍他的手臂,“干嘛呢,你莫不是还想嫉恶如仇,打抱不平不成?”
完颜玉垂首看她,那双淡灰色的眸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