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没有回正屋,事实上他没有半点睡意,他就坐在廊下的石阶上,盯着漆黑的天际慢慢地露出白光。
宋大郎怕了,昨夜里所经历的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曾想到的,好在他用方子换来了平安,方志没有再找他麻烦,他也希望方志拿了方子以后都不会再来找他麻烦。
宋大郎就这么忐忑不安的在村里头过了四五日,终于没有看到方志进村里来找他,他放下心来,也不上镇上干零活,更不去河运那边搬运,他就在家里打理田地,除除草,砍砍柴。
黄秋桂自从这夜后,她很少说话,就默默地在家里做饭扫地,收拾菜地,哪儿也不去,若不是去菜地,连门都不出,在廊下搬一张方脚小凳能坐一个下午。
家里的小作坊没法开了,家里两孩子的事也不关心了,大儿子宋家满已经十岁,这孩子早上就没有了影子,到晌午扛回不少干柴,吃过晌午饭又不见影儿了,这一年多里头宋大郎夫妻也没有怀疑过。
而宋家美却因为瞎了一只眼睛的事,成日坐在屋里头发呆,九岁的姑娘,一年到头就没有说过几句话,见到爹娘也没有喊过,吃的都是灶上剩下的,剩什么就吃什么,没有剩的就饿上一天。
就在宋家村的人都上县里缴税的时节,宋二丫解散了家中的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