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政的知县,没有一个能冶理得下去,好在山高皇帝远,没有人知道,于是每一任县令来到这儿都只是做做样子,只求无功无过便好。
五年之后他们甩甩袖子一走了之,便也没有费心思与这些世家们相斗。
至于这个古家,不仅在流清县有声望,听说还有亲戚在京城当官,官至五品,所以整个流清县的人都不敢惹怒古家。
而这个释奴令刚颁布下来,这位知县怕死,连令都不敢公示,还想着找个好时机,找这些世家单独说说,希望能劝导他们实施,哪怕是做做表面功夫也是好的。
知县的话如一记闷雷砸在完颜玉的心口,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处在京城所面对的正也是各地方官员所要面对的,他在京城把世家压下去了,可这些无权无势的地方官员却根本冶理不了,如此说来不只这流清县是这样,接下来只要是偏远的地方都是这样了?
知县被人押了下去,流清县的世家暂时未动。
乘着这两日,他们又仔细看了流清县各镇的情况,却发现不少地方田地荒芜无人种植,草长得半腰高,而这儿的百姓却早已经逃离,不知去向,反而只剩下那那些富绅,家族里养了不少农仆,俨然成了一镇之长,一个小小县城却似分了各镇为几大户的藩地一般,缴多少税都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