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让他在最得意的时刻也尝尝什么叫跌落谷底,是他活该!”
露台阳伞下,流苏餐巾随风拂动,顾罕看着对面切牛排的小女人,她嘴上说着活该,表情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狠厉痛快。
“你就满足了?”
倪乔咽了食,眨眨眼说:“不然呢?爱一个人都爱不到白头到老,恨一个人非要恨到骨灰进盒?遇见垃圾,狠狠丢掉垃圾就是了,没必要为了垃圾一直守在垃圾桶边,有时间要追逐幸福,总想着报复,这太本末倒置了。”
顾罕唇畔露出轻笑。
仿佛看到初识的倪乔,站在失意的自己面前,又羞又怯地说着一箩筐大道理,猛灌他鸡汤。
直把他说得在点烟时笑了。
烟掉到了地上,抽烟的意义忽然也不大了。
心如明镜的人数不胜数,顾罕见过无数把心机城府玩到出神入化的人,不及她大智若愚,豁达灿烂。
回过神,顾罕见刚刚还头头是道的人看着手机,一脸愁苦。
“怎么了?”顾罕问。
最后看了一眼祁东晟的日常催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