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口干舌燥,他说在比赛中又遇到了谁谁谁,这个谁谁谁以前还跟陆礼安交过手,他跟他分析对方的打法,又大肆鼓吹自己是怎么把对方吊打蹂躏一番。
大多数时候,朱盏也不会打断他,笑吟吟看着他一个人也能自说自话地讲这么多。
明明他以前最讨厌就是陆礼安了,现在他反倒成了他的好兄弟似的。
朱盏知道,沈昂缺点搜罗一大筐,但有一点好。
重情重义。
他此生都不会忘记陆礼安的生死之情,兄弟之义。
朱盏拿毛巾给陆礼安擦了擦脸,然后坐下来,小声对他说:“礼安哥,柏林奥运会开始了。”
“沈昂代表中国出战柏林,我去给他加油。”
“世锦赛,世界杯,他几乎每年夺冠,如果这一次他能一举拿下奥运会的男单冠军,就是这么多年以来,中国的又一个大满贯的选手。”
“他总说,这个大满贯,是给我打的。”朱盏低头浅笑了一声:“可我越来越觉得,这次奥运会,他是为礼安哥出征,因为,礼安哥也只差一个奥运会,就能成为大满贯选手了。”
“礼安哥,也只差这一个奥运会了。”
她的喉咙有些哽咽。
有一搭没一搭,她又说了好久,直至夕阳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