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湖龙井,赵寒云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这时节山中赏景果真另一有番趣味。”
程暻不语,静静看着一片茶叶在茶盏里缓缓展开,反而赵寒云先沉不住气,冷笑一声:“先前看你陪你那新夫人归宁,与姓庄的老匹夫把酒言欢,我还当你是终于想通,为了大事虚与委蛇。没想到你竟然真与夫人琴瑟和鸣,与庄家老匹夫翁婿情深了。”
程暻遥遥望向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大事自不敢忘,但……庄家之事与她无关。”
“无关?当年容姐姐被送进教坊,可有人替她说上一句,程家之事与她无关!”赵寒云目光犀利如刀,半晌又颓然捂住脸,“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静无对前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一觉醒来就觉得身子沉重酸痛,怕是昨夜受了凉。用过午饭就要回府,她不愿劳师动众,便没有声张,哪知道一番舟车劳顿后,身上愈发不适。
程暻见她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伸手去探她额头,竟然触手滚烫,斥道:“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又叫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为静无号了脉,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不大工夫丫鬟就煎好了药送到房里。静无嫌弃地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浓黑药汁,一股苦涩药味直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