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推开牢门,稀薄的光照亮了破旧的石板地,一只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飞掠过去。
“谢娘子关在哪里?”顾皎从墙上拿下一盏马灯。
“大人,我来提灯吧。”李旭伸出手,“在最深处,说是怕谢大人带人强闯大牢。”顾皎很爽快地把灯给了李旭,有人自愿做苦力,何必拒绝。
赵丹挠了挠鬓角,一脸的疑惑:“礼部尚书怎么敢这样做,私闯大牢可是重罪。”
顾皎颔首:“是啊,所以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关在牢房深处,悄无声息地死了,都不会有人察觉。
他们走到深处,一路上两边牢房里都关押着刑犯,大多奄奄一息,少数还有神志的,一扫到他们腰上的令牌,都吓得六神无主,往墙角缩去,掩耳盗铃地把稻草往自己身上堆,试图藏起来。
到了最深处,是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一个灰扑扑的身影坐在地上,听到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灰尘的脸,还算清秀,左脸有道口子,已经结痂。
“谢大娘子。”顾皎停在栏杆前,“我乃承天府使君,姓秦。”
“民女见过秦大人。”谢芸缓慢地起身行礼,她行的不是女子的万福,是男子的叉手作揖。
顾皎想起来,坊间传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