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男孩接过桑杉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一个中年男人开着一辆宝马冲到了运动场的边上。
    钱人两讫。
    收了钱,那群混混自然不会再纠缠,男孩儿的父亲拽着男孩儿上车走人,肖景深还没忘了笑眯眯地嘱咐一句:“回家好好听姨夫话啊,表弟。”
    刚刚还热闹的角落现在安静了,只剩下桑杉和肖景深。
    “你跟刚刚那个男孩说了什么,居然能劝服他。我还以为你打了他一下之后,他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没说什么,这么大的孩子么也就是倔了点儿,跟家里有了矛盾就说什么也不想用他父母的钱来解决问题。我只不过是给他讲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就让他知道赶紧还完债才是最重要的。”
    肖景深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讲了个什么故事?”
    几秒钟之后,他就深深地为自己的好奇心感到了后悔。
    “从前,有一个男人因为欠了钱就把自己抵了出去,结果给毁成了一团再落魄不过的废物,人生荒废,老无所依,十分凄惨。”
    女人表情冷淡,似乎只是在讲一个遥远的寓言,那个“十分凄惨”的男人也并没有在走在他身边,没有下意识用他挺拔的身躯为她遮挡暑意不消的午后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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