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声音,还有老人拖着脚步的碎碎念。
“桑桑养的猫看着都不一样,半黑半白真精神。”
“爷爷,这猫可是盯着你家大巧儿呢,你小心它半夜把大巧儿当宵夜。”
大巧是景老爷子那只八哥儿的名字。
所谓“身处浮华,心向烟火”,大概就是这一刻,桑杉瞬间柔软的表情里所诉说的一切了。
“身处浮华,心向烟火,你是我黑暗中的温暖静河……”安静的房间里,年轻的男人盘腿坐着,吉他抱在怀里,本子放在腿上,耳朵上还夹着一只铅笔。
唱一句,用吉他弹一遍节奏,再斟酌一遍歌词,要是有了新的想法就立刻开录音设备把那一节儿录下来。
夏天天黑的晚,晚霞犹自挂在天边,像是一个娇怯的姑娘。
闭眼弹奏着心里的音乐,文子禹的眼前却是一条黑黑的甬道,明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嘈杂,这个甬道里却意外的安静。
安静,是因为那个女人站在那里。黑暗包裹着她,和她手上明灭的红色烟光。
借着那点光,走到近前的文子禹看清了她低垂的眉目,冷冷的,像是挂了一层秋霜。
于是四下更安静了,安静到男孩儿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我们快要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