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化妆师涂抹上去的,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仿佛误以为那也是伤口,轻轻地抚了上去,依然打着细碎的小圈儿。
不远处,李许默正看着工作人员收拾着片场,无意中撇过站在角落里的两人,他不由地愣住了。
穿着灰白色长裙的女人脚上是一双亮红色的鞋子,现在那双鞋的鞋跟离地,因为女人踮起脚,脑袋软软地趴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一只手还轻放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神情慵懒又迷离,与他印象中那个高傲又冷漠的女孩儿判若两人。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神奇的东西,能让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那个男人的神情被头发遮盖着,让人难以窥见,可是李许默看见他抬起双手,无比轻柔地、仿佛在捕捉一只蝴蝶似的,扶上了放在他胸膛的那只远不如他白皙的手上。
一瞬间,那两个人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张力突然出现,李许默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不用放在电影里,这一幕已经成了一场电影,它可以有无数名字,却又有一个永恒的主题。
桑杉是困极了。
感觉到她的脑袋蹭上了自己的脊背,肖景深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小心翼翼地碰那只停在他胸前的手,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他呆立了很久,才轻轻转身,扶住了桑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