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天气燥热。
    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不知道藏了多少只夏蝉在合唱。
    午后,南方的小县城很安静。
    被日头晒地滚烫到能煎鸡蛋的大街上几乎没几个人。一辆外省牌照的卡宴沿着这条街呼啸而过,带起颗粒状尘土。
    卡宴穿过小县城,沿着盘山公路往上,左弯右曲绕地人头晕。
    郑刚分出心瞟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开始于心不忍,把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皱着眉叹气安慰:“没有一个父亲是不爱自己女儿的,你别多想。”
    后座的余夏没吭声,一直低着头垂着眼,厚重的刘海遮住眸子里一时而过的戾气以及沉寂下来的空洞。
    她不想接话,
    没意义,而且,关于这些,现在的她也不在乎。
    “先生每个月会给你打钱。”
    “你要在这边好好学习。”
    “争取考个好大学。”
    也许是嫌弃驾驶座上的人太啰嗦,余夏闭上眼,闷闷的应了句:“知道了。”
    顿了一两秒:“你好好开车吧。”
    接下来一路无话……就这么一直安静着。
    车内打着冷气,很舒服。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目的地。
    下了车,余夏神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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