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何苦与大人淘气?”
阿杏天真,或许在她眼中,容珩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而她是无理取闹。
红卿无法责怪她,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容珩把所有人都蒙在鼓中,误以为他温润如玉,雅量容人。
心口在胀痛,那是被强烈的不甘充斥着,却又无力破除所导致的结果,如同被利刃抵着般,疼痛得难以忍受。
“是啊……何苦。”红卿只是低低呢喃了句,转身进了内室,和衣斜躺着床上,再也不搭理人。
大概是眼睛里迷蒙了,那红艳艳的床帐,好似变成那日一舞千金的红氍毹。
*
那是容珩的生日宴,那时的容珩还只是新科状元。
在檀板丝竹声中,她袅娜行来,宫髻高挽,一袭金缕百花碧罗笼裙,腰肢似嫩柳,款摆风情。飞眉星眼,眼波不经意流转,媚态横生。
每个眼神,身段,动作,都是她私底下经过无数遍揣摩练习的,为的只是一舞成名,以博那人欢心。
她站在红氍毹中央,翩翩起舞。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所有男人不觉放下酒杯,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如痴如醉。
她对那些充满原始欲望的眼神嗤之以鼻